“什麽？”孟婆瞇了瞇眼睛，下意識的回避這個問題：“柒染上仙，雖然您已飛升成仙，可是您並未有任何的仙職，如今以這樣質疑孟婆的口吻調查，是不是不合情理？”

柒染點了點頭，不置可否：“確實。”

雖然柒染這樣說，但是柒染已經百分之八十確定了，琉璃就是用這個項鏈作為交易的。

柒染瞥了一眼仍舊進行的井井有序的投胎的隊列，又看向孟婆緊握那項鏈微微顫抖的手，笑了笑。

“琉璃是魔。”

柒染不平不淡的口吻，卻是嚇了孟婆一跳。

“魔？”孟婆驚呼，瞳孔滿是震驚。

“不然，萬年前，琉璃給漪笙的琉璃心為何會那麽契合？在天宮的時候，有仙氣壓制，可是投入輪回，進入凡間，保留著所有的記憶，琉璃身上的魔性漸漸顯露出來。”

“怎麽會？”孟婆的驚得向後退了兩步。

孟婆不敢相信，琉璃竟然是個魔，那麽她豈不是釀成了大禍？

怎麽會這樣？

孟婆瞇了瞇眸子，搖了搖頭：“我不信，你是怕琉璃搶了卿翊殿下，才來套我的話，對不對？”

琉璃和卿翊是命定的姻緣，就算柒染修成仙，想要橫叉一腳也不易。

柒染撇了撇嘴，“我要是誆你，想要懲罰琉璃，那麽我就不會來地府了，而是告上天宮。”

孟婆一震。

確實，如果天帝在這裏直接質問，她一定沒有反駁的機會。

“給我個證據，證明琉璃是魔！”

孟婆做最後的掙紮。

若琉璃真的是魔，那麽她說什麽也要阻止後面的事情發生。

柒染笑了笑，將耳邊的碎發輕輕的別在耳後，“孟婆，你已經動搖了不是嗎？”

孟婆一楞，是的，她雖然不想相信柒染的話，但是她我內心已經相信了。

可是，為何一個天地靈氣孕育而成的琉璃仙子會是一個魔？

當年對於漪笙能夠完全接受琉璃的心臟，眾仙保持疑惑，但是後來只能認為這是命數定下來的，半魔半仙在漪笙之後，也出現了許多，漸漸的也不足為懼了。

現在經過柒染一提，孟婆也覺得事有蹊蹺。

孟婆沈了沈眸，轉身看了一眼自己日常工作的地方，她的職責重大，若是這件事情被發現，她一無所有不說，還會受到懲罰。

而那種懲罰，是她無法想象的。

可是……

她能信任柒染嗎？

她回眸，看向柒染，思考了半瞬，然後硬生生的將脖間的項鏈扯下來，遞給柒染：“替我把這個還給琉璃。”

柒染勾唇。

孟婆果然是個聰明人。

柒染低眸，那個琉璃項鏈上閃著光澤。

琉璃被嫉妒蒙住了雙眼，竟然將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交給孟婆作為交易。

這琉璃項鏈上，帶著鳳羽令上一樣的氣息，這是凰女為了鎖住琉璃體內的魔氣而加持的結界。

如今，琉璃將其贈予她人，想來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，想要舍棄自己的身份。

不過柒染疑惑的是，琉璃身上的魔氣，是她的眼淚中攜帶的，還是凰女身上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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